• 都市绝品武帝

            水镜煊的生命如指尖流沙般不可阻挡的飞逝,短短几日内,形容枯槁,苍白不堪。每每醒来,陆定涵必定在床榻之侧陪着,说不上几句话,他便沉沉睡去。

            她知道他这是强撑着,若然不是她这么日日守着,也许他会不愿再醒来。

            寒山虽在城外,一日的时间却足以到达,那些东西,她亲手写的信,早该到了白慕城的手中,她等着,她想。他的爱若有归宿,一定能等来最后一面,即使她自己也知道这期待多苍白。

            指尖描摹他日渐削减的轮廓,心底越来越平静,也许,他真走的那日,她可以波澜不惊吧。

            等到耐心都用完,等到她死了心,等到知道他不会来,她才自知无味的苦笑,‘镜煊,你说得对,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尊重你的感情。’

            那晚,她靠着床榻困倦不堪的小憩,故人如梦,梦醒时,原以为不会再流泪的眼角酸涩一片,脸上潮湿干涩。

            她偏头,床上水镜煊静静地睡着,呼吸声清浅不闻,面色霜白,不似人色。

            她俯身,凑近他耳廓,眼睛仿若进了沙子,疼得厉害,她拼命捂住自己的眼,用最轻,最温柔的声音开口,声音未出,已然哽咽。

            “镜煊,我擅自做了决定,将你的那些东西,都送去给了白慕城。”她咽了咽,觉得喉眼干涩的厉害,手指攒着他的衣角,无意识揪成一团,“可是,他没来。”

            她捂着眼,不曾看到水镜煊轻颤的眼睫。

            “镜煊,定曦,她走了。我看到她了,在梦里,她来跟我告别。镜煊,我知道,你累了,你走吧,我们都活的太苦,愿你和定曦,来生能投个好人家,再不必受苦!”

            终于说出来了,她想,他一定能听到的,于他们而言,死是解脱,过了奈何桥,便可前尘往事尽忘。定曦不会记得她爱过一个不爱她的人,镜煊不会记得那份被深埋在阳光下见不得人的感情。

            似乎听到他的呼吸声弱了些,她坐在地上,枕着头去看他,不肯错过他每一分细微呼吸,终究是送他最后一程,也不枉夫妻一场,她爱他半生。

            这一日,她没有出房门,无人来扰,最后一寸夕阳没入西山,窗棂光影暗去,一切归于沉寂。

            陆定涵合上干涩的眼,擒一抹笑,抬手握住了水镜煊已然冰凉的手指。此后,她便真的孑然一身,孤独一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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