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顾青尧回到家，从楼底下看到28层窗里透出来的光线，得知陈年已经回家，不知为何心底竟会油生许多安然。
“顾青尧……”温柔的女声叫住脱了鞋就往房间去的身影。
顾青尧停下脚步。
“今天……你有空吗？”
“怎么了？”
“能不能跟我回家一趟？”没有得来顾青尧任何表情，她垂首低语，“我想去看看爸妈。”
“我上午请不来假。你……”
“下午也可以。”
如果是探望，的确不妥。但下午，是用来祭奠死者的。
“下午？”
陈年抬头，话中含笑，“没关系，都是自家人，不在意这个。”
“可是……”
“就陪我一起去吧。”陈年笑容依旧，“下午也无所谓的。”
央求的语气让顾青尧不得不同意。
事实上，陈年从没妥协过，更别说有什么事求他。经过一夜情事，得来的那一记陈年的掌心，他总算有所觉悟。
男女人之间的性事向来如此坦诚，爱与否，一试便知。
陈年从未爱过，就如无论自己如何挑逗，她都不曾做出回应一般，他付给的情，陈年完全没有接受，抑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爱。
陈年生气了，而且非常气。
“好。”
依照和陈年的约定，顾青尧将诸事办妥之后，就等着医院的下班时间。
秦声推门进来，张口就说：“有人找你。”
“谁？”
“宁雨。”
顾青尧合拢掌心，“有事？”
我哪敢问她。秦声暗自鄙夷。“你自己问。”
顾青尧呼了口气，“有人查岗，就说你替我。”
秦声努着嘴点头。
医院一楼大厅的春秋椅上，女人手拿着化妆镜精心补着妆，对过路人的视线视若无睹，自顾往脸上拍着粉。
听到到达身边骤停的脚步声，她才收好东西，抬起头。
“青尧～”宁雨欢快叫了句。
顾青尧坐到她身边，“有事？”
宁雨墨色的瞳眸柔光乍泄，“下午一起坐坐？”
“有事。”顾青尧言简意赅。
“和你老婆出去玩啊？”宁雨嘲弄一笑，“没想到你也会被老婆牵着鼻子走。”
“她的事，显然比你重要。”
宁雨脸色一沉，凑近顾青尧的脸颊，“这才像你说的话。”
不等顾青尧说话，宁雨站起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你不去找我，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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