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寻到君九,县丞就风风火火地跑来,一路喊着,“大人,大人,青一公子来了。”不知是跑的,还是激动的,脸上红彤彤一片。
穆柒染眉毛一挑,不解地看着他。
“哎呦,我的大人,”县丞眼珠灵活一转,环顾了圈四周,凑近穆柒染,小声地说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已让人把青一公子送去了后院的小石园,大人你现在只管过去,准不会有人会知道。”说完还一副别太感激我的神情,然后就喜气洋洋,飘飘然地走了。
“七爷。”身后传来一道凉幽幽的声音,穆柒染嘴角一抽,某人又要犯病了,但病不知所起,所以转头一脸蒙圈。
“九爷,有事?”客气,礼貌,不讨好,还要尽量崩一副冷淡脸,这都是穆柒染偶在街头实观哄小孩儿后的心得,他本以为这辈子都用不到,没想今日就实践了番。
被当做小孩儿哄的君九果然不失所望,轻哼了声,眼神漫无目的地散着,但就是不落在穆柒染的身上。
看着别扭的君九,穆柒染心里暗笑,也不知是谁给的依仗,几日不到这脾气倒是蹭蹭上涨,不过现下还是搭个台阶要紧,桃花眼里满溺纵容的光,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样子,“乖,和七爷说说,谁又惹你不快了?”
“你。”君九斩钉截铁,一双纯澈净明的丹凤眼定定地看着穆柒染。
穆柒染觉着心里“咯噔”一声,有弦悄然而断,这双眼太过纯净,不含丝毫杂质,犹如初生婴孩的明眸,不惹风尘,不染污秽。
定定心神,穆柒染轻笑着问道,“说说看,我怎么惹你了?”
君九又不说话了,穆柒染只能猜,但他只能想到一件,“让县丞陪你逛县衙不开心?”
沉默,看来不是,可这下穆柒染犯难了,还在想着要不要唤县丞回来问几句。就听君九闷声闷气道,“那老头说你要和小石园的人离开这里。”
穆柒染眼睛一跳,看来县丞最近比较闲,不单喜欢多管闲事,还喜欢学长舌妇嚼口舌,事实也虽是如此,但这回真不是县丞的锅。
自在街上感受过君九若有若无的渗人目光后,县丞心里对君九的畏和怕从身到心,单独对着君九,舌头直接打颤到卷曲,哪儿还敢说话。
“我不会离开清河县,至少现在不会。”说完穆柒染又鬼使神差地添上一句,“就算以后要离开,我也会带上你同我一道。”
听穆柒染说“不会离开”的时候,君九眼里就有星点儿的愉悦,最后那句“我会带上你”更是让这份愉悦达成燎原之势,眼睛顿时如万里晴空。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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