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周南要到临市参加会诊，临行前一晚，远在j市的顾父碰巧打来电话。
虽说大二起父女俩的关系就有所缓和，但掌控欲极强的父亲到底还是为女儿找了个和自己不对付的男朋友这件事耿耿于怀、时常窝火，见面或电联的时候都别别扭扭，大多数关心都靠顾母转达。
只有极其偶尔的时候，会借由一些公事主动给女儿打电话。
当时正枕在穆周南腿上吃着葡萄看着病例的顾怀恩慵懒地拿起桌上响起的手机，“谁啊？这么晚了。”
下一秒，她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
“呵……”她倒吸一口冷气，扑棱着从穆周南腿上坐起来。
“怎么了？”穆周南也被她这一系列动作整懵了。
“我爸。”电话还没接通，她就已经大气不敢出了，用气音回复完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去了阳台。
大腿上的余温渐渐消退，穆周南反应了几秒，抬头看阳台上那个局促的小背影，默默谓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阳台边，轻轻拉开了阳台门。
顾怀恩正对着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回复着顾父的问题，见穆周南进来，惊疑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问，“怎么了？”以前他都不会在她和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来找她。
穆周南欲言又止，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下一句话，放在她面前，“进屋打吧，外面冷，我进房间了。”
顾怀恩心里酸酸的，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复顾父，一边伸手捏捏他的手掌。
他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转身进屋了。
半晌，卧室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那个电话没等到她回到屋里就打完了，看着熄灭了的屏幕和紧闭的卧室门，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无力感。
推开卧室门，穆周南正站在案桌边把成拢的文件放进文件袋中，认真的眉眼泛着微微的疲惫。
顾怀恩走到他背后，从身后裹住了他发凉的后脊，“其它东西收拾好了吗？”
他柔和的笑声低低传来，整理文件的动作缓和下来，“还剩洗漱用品，明早再收拾。”
“两个星期都见不到你了，你带我一起走吧。”她收拢怀抱。
他彻底放下了手上东西，转过身来揽住她，“你再这样我真的舍不得走了，我现在和主任打电话，明天我就不去了。”
她急切地摇头，“别啊，好不容易有的经治机会，你刚上主治，这个机会多难得呀。”
他舒了一口气，俊眉微弯，捧住她的小脸，“我不在的时候能不能好好吃饭？”
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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