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信厚吖

            话说何洱做完作业后就倒头大睡,不知道另一边儿有多着急。

            一个穿着睡衣的长发少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用手指轻轻扒开窗帘的一侧从缝隙里偷窥下面。刚才见那邻家少年拿着书签走了很是着急,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不禁失落地垂下眼眸。

            “吱嘎。”后面门被打开的动静使他回神,有些慌乱地转过来。

            来人是个身材丰腴的中年妇女,此刻她正微皱着眉,而眼角的皱纹也堆叠在一起,显得严肃。看少年站在窗台捏着窗帘,最终将不满凝聚在少年苍白瘦削的手腕处。

            “言少爷您该休息了,还在做什么?”妇女口上虽用敬语,但却是质问的态度。

            习思言小声解释:“抱……抱歉,书签……掉了。

            陈妈面无表情道:“我认为您不应该在意这个,您该睡了。”

            习思言忍不住咬了下唇,他有些踌躇:“可……可那是……”

            “您该睡了。”陈妈重复一遍。

            习思言还想说什么,但在陈妈极具压迫的眼光下他只能低下头小声道:“知……知道了。”

            陈妈又待了片刻才退出房间。

            习思言喘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憋出一抹红晕。他恋恋不舍看了眼窗外,松开手,将桌上那本书抱在怀里走到床边坐下。打开床头灯又看了会儿书,才躺下来睡觉。

            卧室里开着暖气,习思言却仍觉骨子里有股驱之不散的寒意,不禁蜷缩成一团。这是自幼落下的病根,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吃药,生生成了个身体娇弱的“药罐子”。

            他翻了个身,在这沉静黢黑的屋子里只有微弱的鼻息和驱之不散的苦涩药味儿。

            明明他在书桌床头都摆了插着玫瑰的玻璃瓶,却一点儿活力和香气都感觉不到。习思言有些茫然和伤心,他这里始终冷冰冰的。

            他母亲是个妓女,那种红灯街几百块可以睡几次的那种。低贱,庸俗。这是习家人对她的评价。

            他对幼年的记忆很模糊了,只知道好不容易进了习家却被弃来这么个地方养病。被困在洋楼几年,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可悲的笼中鸟。

            习思言至今仍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让自己回习家。他闲暇读书也想知道答案,但也仅仅勾勒出一个模样。媚眼低俗,跟任何妓子没什么区别。哦,不对。女人多了个他。他许是肮脏酒色,淫靡红灯通向富丽堂皇的桥,只不过被拦腰斩断,没给女人一丝妄想。

            他对女人的感觉很模糊,连感情也区分得模糊,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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