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蛰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郑愁予《错误》
霍振霄有点没想到，却不假思索直接点头。
书映沉默了片刻，好像话到嘴边几次又咽回去了，又突然开口，“新婚那天，你接到法国领事的电话，说到时候会携夫人一起去，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已经赴宴回来了，所以...你心里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这件事...确实是霍振霄没有跟书映提前沟通，但他确实是为了保护书映，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我这样说吧，法国领事诺顿是父亲生前的好友，他很喜欢我，所以在我结婚这天，他最先知道消息来祝贺，就是那个，送的贺礼是一架三角钢琴的就是他。所以我觉得跟他比较亲近，就直接答应了带新娘一起去见他。可计划突然有变，他原本的家宴因为利益关系复杂而越办越大，上海跟法租界有联系的来了七八成。再加上那段日子满城风雨的关于你我的报道，我不是怕你抛头露面，实际上我很想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带上我的夫人，但人言可畏，那些我不太熟悉的客人，我真的很害怕他们对你有不好的议论。”
这是霍振霄最真实的想法，而且法国领事还真的当面问到了霍振霄怎么没带夫人来，“我说，她被我母亲叫去看电影了，我母亲特别喜欢书映，逛街看电影都带着她。你知道，我是说不过我母亲的，所以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那真是可惜了，传说你夫人非常漂亮，在汉语中好像叫做沉鱼落雁呢。那改天你一定要带夫人来我家，我们一起坐坐。”
书映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毕竟是失约吧，那你说我跟婆婆在一起，他真的信吗？”
霍振霄莞尔，凑到书映耳边，“比起喜欢我，他更喜欢我母亲。”
书映惊呆，像吃到了一个大瓜一样，霍振霄摆摆手，让她别说出去。
“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事儿思来想去那么多天啊？有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你夜半了还没睡。”
书映多思多梦，可霍振霄从来倒头就睡，他知道自己睡不着，“那你自己不也辗转反侧？”
霍振霄理亏，“我，我那是，太热了。”
长夏炎炎，娇妻在侧，能不热吗？
“可是，我们就算暂时不去人太多的宴会场合，也不是不能一起出去呀，倒是你连连拒绝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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