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白夏蝉坐在化妆镜前，缓缓睁开眼。
化妆师站在一旁，与她一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很好看。”
千以洵在身后出声夸赞。
“谢谢。”
这好像是记忆中，第一次摆脱群演时的腮红的演出妆容。一切都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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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镜旁，暖黄色的灯笼罩着微弱的光。
化妆师离开房间，只听见一阵关门声，和走远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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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以洵。”
“嗯？”
白夏蝉看着镜子里的他，身着演出服称得他愈发高挑俊秀。目光所及，那似乎是一张毫无瑕疵的面庞。
她平静地开口。
“等我演出完，我必须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
千以洵不语，只是目视白夏蝉凝视着他的眼睛，嘴角依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为什么一定是我上台，为什么你家里会有这样一条裙子，为什么……你会忽然变调那首曲子。”
那个旋律，好似真的听到过。她不记得在哪儿，但是一定存在记忆中。
那些不明所以的事情，和他捉摸不透的神情，又或是那场对峙。
她是不知道原因，但她清楚，她看得出来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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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中央空调打得很低，似乎所有的大场合都是如此。
入秋的天很凉，仅仅穿着一条舞裙的她不住地抱住臂膀。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如同充气娃娃。
千以洵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白夏蝉不情愿地推开他的手。
“如果在这种时候生病，可得不偿失。”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如同那自始至终没有一丝波动的眸子。
白夏蝉不再推脱，只是默许他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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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与沉醉》舞蹈节目准备候场。”
有人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白夏蝉听到声响诧异地望着千以洵。
“他们怎么会知道是我来跳这支舞，不是程卿卿吗？”
千以洵推开休息室的门，他的侧颜在灯光下显得游刃有余。
“我从一开始，上报的就是白夏蝉的名字。”
一开始？！
白夏蝉一震，她的心跳得愈发迅速。
害怕与敬畏纠缠在心底。
“艺术节上报是在你第一次询问我是否愿意出演的时候。仅仅那个时候，你就有那么大的把握我一定会答应你了吗？”
千以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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