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身为堂堂妖皇,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孩子使唤来使唤去还不敢有怨言。为什么呢?就因为他又奇好死不死的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绝不欺负小孩。
“又奇!”蜂鸾欢快的蹦哒到又奇面前,“我饿了,要吃东西!”
坐在乱石上,又奇无奈道,“你自己去采花蜜啊…”
蜂鸾眨眨眼,看又奇的眼神像是看白痴,“那我离开了你把非夜带走怎么办?”
又奇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是你饿又不是我饿。”
蜂鸾吸吸鼻子,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你帮我弄来点嘛…”
又奇瞪大眼睛,“你不是已经十六了么,怎么总哭!”
“那我也是个小孩子啊!”说着,蜂鸾已经嚎啕大哭起来,树上的鸟儿们受惊的全部飞走。
又奇惊奇的看着蜂鸾说哭就哭堪比影帝,额头上划下三条黑线,“我去给你找吃的…”又奇最终逃不过投降的命运。
又奇走到一片旷野上,心情忧郁的大喊一声,“啊…”他堂堂妖皇居然独自一个人出来找东西吃,可即便对此颇有意见,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去给那个小屁孩找点什么野味填填肚子。
然而当又奇心情不错的捧着各种野果、猎物回去的时候,那被他和茧一起亏。毁成乱石港的地方却见不到了一个人影,就连茧也不见了。
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胸口涌动着怒火,他好像被小孩子耍了。
“啊!——”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山崖上传来。
只是眨眼之间就只看到又奇的残影一闪,迅速出现在山崖下的半空中,稳稳地接住从山崖上坠落的蜂鸾,低头就瞧见蜂鸾白净的小脸蛋不知道被什么利器所伤,横横竖竖的有七八条伤口渗着血,人已经昏了过去。又奇抬头看去,茧就在悬崖边上旋转着。
又奇随手招下云朵将蜂鸾放上去,自己则一跃而上到悬崖上,有三个人正虎视眈眈的半包围着茧,三个人手中皆握着两柄短刀,见到忽然出现的又奇,一个鼻梁上横着一个伤疤的男人皱起眉,“莫非你是来与我们夺这个茧的?”
看着那个男人鼻梁上的伤疤,又奇下意识的捏捏自己的鼻梁笑道,“哈?什么啊…这个茧……”
“是我的…我的…玩伴…”蜂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又奇身后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会掉下去。
“所以说小孩最讨厌了,玩伴玩伴的。”一个黑紫色短发的女人慵懒的揉揉自己的头发。
鼻梁上有伤疤的男人冷笑一声动身攻向又奇,短刀上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如同死灵之气。
又奇依旧是那条被毁了一半的锁链缠绕在胳膊上蓄势待发。
那黒紫色短发的女人则持着一把同样的短刀刺向蜂鸾,这次她一定要杀掉这个碍事的小孩。
“哧…”短刀还未接触到蜂鸾就刺在了茧的结界上,发出灼烧铁器的声音。
“骗人…”女人睁大眼睛,刚刚那个小孩掉下悬崖的时候,这茧明明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被茧保护着的蜂鸾轻轻地靠在茧上,背上的透明蜂翅腾的张开,没想到薄薄的翅膀现在居然破的不成样子。
只几个回合,又奇已经解决了那个鼻梁上有伤疤的男人,现在只剩下那个不停攻击着茧的结界的疯女人和一直没有动作看上去很敦厚的另一个男人。
又奇蹲下轻轻的捧起蜂鸾的翅膀,“很疼吧?”又奇轻轻的吹了吹,翅膀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本来静止不动茧旋转起来,周围的精华之息悉数聚集过来,蜂鸾显得有些呼吸困难,结界膨胀起来,最后嘭的向外炸开,那疯女人瞬间被炸落到很远。
“啊!…”一直没有动作的男人这时忽然大叫着跑向茧。
顾不得其他,茧飞速旋转,敦厚的男人还没接触到茧便被茧周围的旋风弹开,男人似乎毫发无伤般立即站起来再次攻向茧。
飞速旋转的茧从各个方向飞射出镖,又奇撑起屏障护着自己和蜂鸾,而男人却躲也不躲,可镖却好像是受到什么的干扰,一离男人近了便自己解体消失了。
“啊!”男人粗狂的声音大叫一声,只见挥舞着短刀的手留下点点残影。
“哧…”刀接触到的茧瞬间融化掉,只剩下一把刀柄。
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一点不惊慌的丢掉刀柄,手中寒光旋转,三柄巴掌大的飞镖出现在手心。
这时,一条铁链毫无预兆的飞出紧紧缠住了男人的胳膊,男人瞳孔一阵收缩,索性一出手将自己的那条胳膊生生拽下,只剩下一只手,再一次不停歇的攻向茧,简直如同不知疲惫的傀儡一样。
又奇收回锁链,在男人同茧缠斗时甩出锁链,锥形的一头向着男人的后心直飞过去“嗤…”锥形准确无误的刺进男人的后心。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用能量将刺进自己身体中的异物从新射出去,最后后心上留下了血肉模糊的一个窟窿,居然没有心脏。
难得又奇没有了贼兮兮的微笑,将锁链收起来,观察着男人与茧的打斗。
只见男人的镖不仅准,而且速度了得,幸好茧的防御力远超攻击力才能连连挡下。
而茧每次落在男人身上的攻击似乎都没办法对男人起太大的作用,看来,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傀儡,那么就是个忍耐力极强或者疼痛感极高的妖类。可是,在轻妖界有什么妖类的心脏没有长在胸口呢?…
忽然,又奇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他发现了,这个男人每次在接受茧的攻击的时候,手臂都会下意识的挡在额头。
缠绕在胳膊上的锁链垂落在地面,又奇在寻找着一个好的机会,一击必杀。
茧再次飞速旋转从各个方向飞射出能量镖,又奇伸手撑起屏障轻松的抵挡住茧的能量镖。
就在这时,男人飞跃起来,手中仅剩下的一枚飞镖从空中射出去,茧勉强挡住了从空中射下来的飞镖,结界却被打破。
男人毫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得意的笑意,然而也就是在这时,那得意的笑意还未退却已经成为了永恒——一条锁链缠住男人的脖子,前端的锥形毫不犹豫的从男人的后脑刺穿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