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啊,我们都错了……”
那枯黄灯下,昏罗帐底,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化作了一阵徐徐的风,拂过那白衣,消散在那无边的暗夜里。
一个在担心,一个在害怕。
他们都心念彼此,却又错得离谱,拼尽全力地顾虑对方,躲无人处独自饮尽悲伤,可一不小心将痛苦成双,身后还有人默默地受。
因为,他们实在太过了解彼此,也太过清楚,那故作欢颜的面具下,藏着怎样的累累伤痕。他们竭力全力地掩饰,奈何演技委实拙劣,只会对方看着愈发地疼惜。
就如心被什么纠紧,反复不断地拉扯着,碎碎零落……窒息般的疼痛后,又慢慢松开了。
她的秀眉微蹙,朱唇微张,情愫在唇齿间流连,似乎在嗫嚅着什么,只是谁也没能听清。
良久,才见她深深吸了口气,扯着一抹涩然的笑意,仰起精致又略显苍白的小脸。
可是啊……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她的声音是那样轻,轻得如同鸿毛,飘飘然地从他耳边翩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浑身骤然一怔,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白皙的面孔在月下染了一层清辉,长睫簌簌地颤抖着,漆黑如夜的眼眸深邃得不见底,谁也窥探不得,那悲喜漠漠。
是啊,他们是夫妻。
都说夫妻本为一体,是他不够坦诚,是他不够信任,是他自以为是,所以才让歌儿如此担心。原来,是错了……
安歌轻轻摇头,缓缓地掀开薄衾,赤足踩在那织锦的地毯,慢慢地走向那白衣。她握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笑。
他愣了愣,也报以微笑,心底似乎有什么被填得满满的,此刻幸福是如此的虚幻。
她轻噘了小嘴,淡喜薄嗔,嘟哝着说道:“莲衣啊,我们再也不藏着掖着好吗?不舒服要说,难过了要说,莫让彼此来猜,也莫让彼此担心。”
他低低地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轻柔地说:“再也不了。”
“难过的时候就不要笑!”安歌瞪了他一眼,愤愤地开口。
秋月白轻揉过她散乱的发,满眼的柔情,满眼的宠溺。他轻笑着,如风拂过春水,漾得人心酥软,不由地醉了。
他是那样温柔地说着:“歌儿,我不难过的,画堂春虽没了,可清羽和紫苏终于在一起了,我们该高兴才是。”
“而我……有歌儿就够了。”他说着甜腻的情话,轻柔地将她抱起,缓缓地走向床榻。
安歌微微红了脸,心却欢喜地快跳了出来。他从未说过爱她,也从未表现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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