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阳雨涵

            “父亲……”温言晟微颤着手,将东西递给温鸣山看。

            “这……这是……”温鸣山看见那个被火烧成焦黑色但还留存着大致的原形的东西,喉咙口仿佛梗着什么硬物,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是……枫妹的珠花……”温言晟的心也一下子紧缩了。倏地,他又看见了另外的残留物,“白珩时……”

            “这是白珩时的?”温鸣山望向温言晟手中新捡起的一小块黑色的布,依稀能辨认出原是白色的。

            “白珩时的衣衫……枫妹的珠花……”温言晟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再深思下去。

            温鸣山也是明白到了这个结果。他觉得自己心口上有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剐着,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着。万箭穿心般地疼痛。他的瞳孔突然放大,左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脖颈到脸部胀得通红,“噗——”当下他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随后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父亲!父亲!”温言晟连忙扶住温鸣山,急得不行,快马加鞭地温鸣山回华云庄。

            温鸣山的身体自此一落千丈,吐血虽只是一时情绪的波动所致,但也落下病根儿,时常咳嗽不止,像是要将整个肺都给咳出来。他又一次失去了爱女,又一次饱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深切折磨,而这一次的悲恸却比前一次来得更加猛烈。

            温言枫的灵堂之上,一派肃穆与沉重的悲伤。

            荆家父子前来拜祭。

            满腹的悲痛,温鸣山就像是一棵苍老无力的秋草。但他还是要面见来吊唁的人。

            “温庄主请节哀。”米商荆漠空说。

            “荆兄实在抱歉啊,枫儿与令郎的婚事只能作罢了。”温鸣山说。

            “伯父节哀,是子庭我和二小姐缘分浅薄。”荆子庭上了香之后也来安慰温鸣山。温言枫不在了,他心里确实难受,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让他措手不及。他本以为他会和温言枫幸福地生活,就算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可以细水长流地相敬如宾。可到了最后……她应该会开心的吧?奔向了心中那个人的怀抱,荆子庭望着天空怀想。

            梁樊连夜赶路,不出半月时间就回到了京城。

            萧訸则被押入了萧泾潜所关押的天牢里。萧訸的牢房就在萧泾潜的旁边。

            “父亲!”萧訸经过时望见了萧泾潜,疾声唤道。

            “訸儿……”萧泾潜本是低着头沉思,听到熟悉的喊声立马抬起头来,“訸儿……”眼见着萧訸被关进了自己隔壁的牢房中。

            两个相邻的牢房,中间隔着一道厚厚的墙,久不相见的父子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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