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兄妹都是。”
叶长青怒发冲冠。
“混蛋！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怎么没良心了？制衣厂倒闭后，一一为了支持你做生意，想都不想就把厂子借给你用，我说过一个不字吗？”
“我也不是白用你的。”
“是，你是没白用，我没忘记你交了租赁费。可是现在我们不租了，你把你的设备全部搬走，给我滚出制衣厂！”
韦一拽了拽叶长青的胳膊。
“哥，快别说了，有人来了。”
叶长青往后一看，一大帮昔日好友嘻嘻哈哈地出了电梯，叫喳喳地往这边走过来。他马上换了一副喜盈盈的面孔。
“长青，怪不得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
“是啊，三对新人就差你们两兄妹，快点下去吧。”
叶长青笑得双眼都眯起来了，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不愉快。
“好好好，马上下去，我再给一一说几句话。”
“还说什么呀，走吧，都等着呢。”
大家拥着韦一和叶长青走了，剩下金童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走廊里傻站着。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很热闹，也很尽兴。
金童端着酒杯穿梭在每个宾客面前，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他都热情地敬人家酒，给人家碰杯，好像他才是新郎，这喜事是专门为他筹办的。金童也发现，新娘子韦一由始至终就没有笑过，他知道是因为他的缘故。
曲终人散。
人去楼空。
来宾们都走了，金童似乎还没喝够，举着酒杯摇晃着游荡在空无一人的残宴之间。
“喝，喝酒……”
“干杯……”
醉眼朦胧间，金童看到有人向他走来，并且有稚气的童音呼唤他。
“爸爸，别喝了，人家都走了。”
金童傻傻地笑起来。
“灿灿，乖女儿。快来，陪爸爸喝酒。”
徐雯雯夺过金童的酒杯放在桌上。
“都醉成这样了，还喝。”
鼻子一酸，金童的喉间“咳”了一声，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哭还是笑。他伸出手臂搭在徐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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