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低着头，没有言语。
帝王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他拍了拍手掌，“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只不过，也分肉多肉少而已了。老七那孩子啊，心里对朕有怨的，朕都知道。”
帝王轻笑了一声，“这些年，但凡国宴家宴，他能推便推，不能推来了给朕请个安就不说话了。这孩子，怨着朕呢。”
“帝王的苦心，殿下会明白的，”黑衣人慢慢地劝解道。
“或许吧，”帝王无所谓地笑了笑，“明白不明白，也就是那样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么多年沉寂，他那些哥哥们，谁对他放松过？”
“朕那些儿子。”帝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摇了摇头，“一个赛一个的心狠手辣，初时朕听闻陈家那女儿可是奇丑无比的，可不就是老大么。”
“是。”黑衣人在下面慢悠悠地回应道，低下的眸子中却是几分戏谑。
是了，是大皇子做的事情，可不……也是您默许的吗？
同为皇子，大皇子哪有本事操纵王爷的婚事？若非殿上这位，应允的态度，大皇子敢越俎代庖。
“谁能想到，那个陈家女儿，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本领！”帝王说着说着忽而就感叹了起来，“你说，她这嫁给了老七，有没有可能把老七治好啊？”
“沉疴难治。”黑衣人摇了摇头，叹息道，“陛下，还是放宽心的好。”
“是了……”朕倒是也不在意黑衣人的泼冷水，他摆了摆手，“治不了也无所谓，老七不适合皇位，言表形于色，怎么能服座下人？他安安分分地过完这一生，朕但在一世，便能护他这一世，衣食无忧。”
“陛下总是最宅心仁厚的。”黑衣人的话没有什么情绪。
帝王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在敷衍他，他摇了摇头，“全天下，敢这么敷衍朕的人，也就你一个了。”
不，最敷衍你的人，是你觉得最没用的七儿子。
黑衣人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帝王说的一些话，在他想来，本就不过是粉饰太平。
是不适合皇位，还是他不喜欢所以不适合？
说到底，也不过是帝王惯用的戏码。
又要人对他感恩戴戴，又不愿意付出点实际的，现下，不就是想通过陈芷来跟自己的第七个儿子，委婉地，表示一下关心么？
但是……帝王做是这么做，有没有用，还是个问题了。
黑衣人想到了自己来时和萧御寒交流的事情，却是摇摇头，看起来，是没什么用的。
……
萧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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