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了，秦小约眼前是一点光芒都看不到了，秦小约只以为眼睛瞎了就和闭上眼睛是一模一样的，然而并不是。
除了视觉之外的所有感官似乎都被放大了，秦小约的听觉、触觉、嗅觉变得灵敏了很多……
哪怕是程沉故意放轻了脚步不想打扰到秦小约，也还是被秦小约听到了。
“程沉？”
门外的程沉脚步一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你已经醒了啊？”
天色刚黑下来的时候，秦小约靠在程沉怀里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午夜时分了。
除了程沉说话的声音，在程沉推开房门的那一刹，秦小约听到了许多人说话的嘈杂之声，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将士们在呐喊。
“大军是不是来了？”在交代了要做的事情之后，秦小约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很香，也不知道是汤药的原因还是如何。
“嗯，现在就在城门下。”程沉拉着秦小约的手，缓缓走出了房门：“慢点。”程沉扶住了秦小约的手臂，秦小约的手向前摸了摸，什么也摸不到。
便又用脚试探了一下，面前是房门的门槛。
跨过门槛，随着程沉的脚步继续向前走。
程沉问道：“能看清楚前面的光景么？”
从秦小约的住所出来，门外是整洁的街道，现在，全都是蓄势待发的将士们正在向着城墙上进发。
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荡，四处都是火光，秦小约仔细揉了揉眼睛，又瞪大了眼睛去看，却还是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我只能知道有好多的人。”
很多很多的人和秦小约擦肩而过，很多很多的人在爬上城墙。
程沉扶着秦小约上了城墙，面前是晁原郎的军队守在城门下，他们的头领正在指挥攻城的军队。
秦小约看不到底下的色块谁是谁，但是秦小约却能够听到那个人在叫嚣。
“让一个女人家家来守城，哈哈哈哈哈……通州郡还不如直接拱手相让呢！至少，不用死那么多的人！”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是晁原郎的声音，秦小约站定在城墙上，一身白色单衣的秦小约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弱。
然而，秦小约直接拿起了程沉递过来的弓箭：“来着何人？先报上个名字过来吧？别你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说得实在是嚣张，秦小约的弓箭还没有拉开，但是秦小约的视线却是落在了那人的脸上。
就好像秦小约并没有变成瞎子，就好像秦小约的眼睛还能够看得到一样。
晁原郎就是被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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