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竹屋的这条路，我走了好久好久。
久到若干年以后的我时常在想，如果那一日我并未回去，那么一切的一切是否不一样。
从我失踪到返回竹屋，不过半月，院子里的冰琼花已散落了一地。
“自你离开后，这院子里就倒是真只剩下我一个孤寡的老头子了。”暮山老人看着这一片落寞的院子，目光深邃，笑了笑。
“他们呢？”
最后一片冰琼花伴着寒风飘落了下来，在空中完成了一个绝美的旋转，继而飘落。
“我的好徒儿们在为我守着江山。”他双目眯起，苍老的脸上是岁月沧桑留下的沉稳与老练。
守着天下？我的心头滑过一刹那的惊诧。但那也只是一刹那，毕竟，对于暮山老人的身份我早有怀疑。
我曾经在暮山老人随身携带的玉佩上看见过离暮二字，料想，他便是离暮之国君罢。
“他们还是孩子，何必让他们这些未经过磨练的人为你守着天下？”
细细料想，为他守天下。如何去守？不过是征战沙场罢了。只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想象哥哥与南竹拿着兵刃杀人的样子。
“那么，你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这只老狐狸，天晓得他的脑子里想着什么。
他轻抿了一口茶，“云浅，为师曾说过，你将来必定倾动天下。”
“哦？”扬眉，我淡淡一笑。
“三日之后，在西湖七夕灯会之时，夜戈的王将会前来离暮，让他爱上你，作他身边的细作。我需要一个为为师传递情报的人。”他看着我的眼神又深邃了一层，深的让我害怕。
“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你又为什么就一定觉得夜戈的王会爱上我这样的女孩？”
这点，我倒是真的很好奇。
倾动天下？我自认，我并没有这个资本。
“呵呵。”暮山老人笑着，并未回答。
阳光透过窗扉懒懒地洒在我的脸上，我面向阳光，懒懒的看着他，答道，“更何况，我又为什么一定要答应你？”
淡淡的菊花茶香气飘散开来，萦绕着整个屋子，迷雾一般的感觉，正如这个老人，永远猜不透的心思。
“就凭云狂他们身上有着我中下的子母蛊。”他从怀着拿出一个紫色的绑着红色绳编丝线的小铃铛，在手中晃了晃。
我的心里防线刹那间坍塌了，这不是要挟是什么？
“好，我答应你。”我几乎是咬住牙齿说出了这几个字。
“姑娘，将来这天下就看你的了。”他老练的笑笑，似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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