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兽之无上命脉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的心口已经抵上了一把匕首。

            手握匕首的人,是朱蘅。

            白宴目光一锁,刚想运气退开,却发现他丹田里真气凝滞,四肢亦随之发软,动弹不得。

            “怎会如此?!”

            继而他才发现,沈知秋已经揽着韩璧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朱蘅不发一言,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刺入他的心口。

            下一瞬,便见朱蘅手起刀落,果断地割断了白宴两侧手筋。

            白宴擅掌,如今内功凝滞,加上双手已断,如此一来,他就成了个废人。此时此刻他已是满额冷汗,强忍疼痛道:“……你不杀我?”

            朱蘅却只是笑,看着他凄惨的模样,笑得越发大声,可是笑着笑着,只余无声的泪水。

            韩璧见此一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明白朱蘅所想,对待白宴如此恶人,纵然将他一击毙命,也不过是一死了之,然而朱蘅想要的,偏偏就不是这个一了百了,她痛恨白宴,痛恨到不想让他就此简单死去。

            她要白宴比死更惨。

            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最可悲的地方,就是想不到如何报复才能弥补那些不堪回首的苦难。

            白宴双手淌血,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笑容,问道:“是玉露胭,朱蘅,是你算计我?不对,不可能是你……”

            韩璧淡淡道:“确实是她。”

            朱蘅在无意间发现玉露胭焚烧后的烟雾仍然毒性不减,而且无色无味,唯一的缺点就是起效过慢,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吸入大量烟雾,达不到中毒的效果。

            于是,在凤鸾台中,韩璧详细问过了白宴房间的布置以后,顿时心生一计。

            韩璧:“昨晚,你彻夜难眠,红烛燃至天明,是吗?”

            白宴恍然道:“烛台上……有毒?!”

            歧山地宫不见天日,油灯不如蜡烛耐用,因此,白宴房中用于长期照明的物品便只有那安放在烛台之上的数根红烛。

            朱蘅跪在白宴房中的那日,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咬着一句正事不放,死活吊着白宴的胃口,直到外头有人传讯,白宴离开房间与人会面,朱蘅的机会总算来了。

            她把玉露胭涂满了房中每根红烛的表面。

            玉露胭亦是脂体,与蜡烛颜色相像,粗略涂上过后根本上就让人无从辨认,最后她舔干净了手上的口脂,跪回了远处。

            朱蘅并非第一次在白宴住处留宿,下手的机会一直都有,只是朱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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