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时分,卫悦手里拎着一个塑料食品袋,出现在这个大杂院的门外。
迎面遇到一个老人出来,卫悦立刻上前。
“请问,大爷,水凹胡同6门3号怎么走?住在那里的李阿姨定了份盒饭,我来给她送饭,一时找不到这户人家了。”
“6门3号?哦,她不姓李!丫头,你弄错了吧?”老人站了下来,答道。
“哦哦,大爷,可能是我记错了。6门3号,她叫什么来着?”卫悦故意尴尬地挠挠头。
“6门3号,你说的是王大茹吧?怎么?她还舍得叫外卖?……往里走,往右拐,过两个门就是她家!”老人仔细地瞅瞅卫悦手里的盒饭包装袋,才慢吞吞地转身指了指胡同口。
王大茹?卫悦立刻牢牢地记住这个名字。
“大爷,她家还有什么人啊?”
“就她一个女人!无儿无女!丫头,你问这干啥?”老人上下打量起卫悦。
卫悦支吾道:“哦,我怕王阿姨不在家……这盒饭,会凉了……”
“在家!肯定在家!她呀,常年都不出门!……可怜啊……”老人说着径直背着手走了。
卫悦心里嘀咕:常年都不出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屋里的女人是个瘫痪在床的病人?
送盒饭只是个调查的幌子,总算问出了些情况,卫悦长出一口气。但憋在心里的种种疑问还是无法解开。她步履沉重地转身往回走。
路过老婆婆的院子,卫悦见大门敞开着,便走了进去。
老婆婆在屋门口戴着老花镜正在缝补一件衣裳。她见卫悦进来,拍着身边的小板凳让她坐下。
“大晌午的咋不回家吃饭?正好,我做了豌豆糕和银耳羹,一会儿就在我这吃吧!”
“不了,我一会儿回家吃。婆婆,兰图昨天来看您了吧?”卫悦在小板凳上坐下。
婆婆摘掉老花镜,打量着卫悦,“你这个孩子,愁眉不展,心里有啥解不开的疙瘩?你呀,是个心细的孩子。我只一句话,你就传达给了小图。他昨儿个来了!带了水果和我最爱吃的糕点!给你两块尝尝?”老婆婆说着就要起身。
卫悦一把拉住老婆婆,笑着说:“不用了,婆婆。对了,婆婆,您听兰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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