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坐在镜子前，盯着里面那张脸，久久愣神。
“公子，”明熙走过来，给南白披了件衣裳：“一大清早的，您别受了凉。”
“明熙，”南白回头看她，脸上像是初生的婴儿般纯净：“皇上呢？”
昨晚他走了以后，就没有回来。
“听说是朝上的急事，”明熙拿起梳子给南白梳头：“皇上一时脱不开身，早膳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您想想，这么久了，皇上不是一直都陪着您用膳吗？”
南白沉默不语。他从镜子后面的窗户里能看到紧闭着的宫门。
“把门打开吧。”南白站起来：“皇上快回来了。”
“公子，”明熙拉着他：“您要出去，也要换好衣服，不然让皇上知道了，皇上会惦记的。”
“嗯。”
南白心里隐隐觉得不对。这件事情不会简单。可是又会是什么事呢？
“参见皇上。”
南白转过身来，被人搂进怀里。他的胡茬蹭过脸颊，麻麻酥酥痒痒，带着点寒气。
“你怎么才回来呀，”搂着他的腰，让他帮自己穿衣服：“怎么了？”
“后宫不得干政。”打趣了他一下，顾子野笑笑，眼睛通红。
“一会儿吃点粥睡一会儿吧，”南白的指尖拂过顾子野的眼眶：“都熬红了。”
“好。”抓着他的手亲了亲，顾子野的眼睛好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
“你是谁派来的？”
“……”
“说话。不要以为你一言不发就能保全你背后的人。”
“……”
地上人的沉默让人愤恨。
“……用刑。”
“是。”
顾子野坐在南白身边，仔细的把他爱吃的菜色放得近些，南白身体不好，他特意让御厨做了药膳，细粳米的香味让药材的苦涩散去了些，可是吃到嘴里还是让人皱了眉头。
“怎么了？还是苦是不是？”顾子野连忙夹了些菜放到南白嘴边：“吃点别的，压一压。”
皱着眉头张嘴吃下，南白皱着脸：“子野我现在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了……”
“不行。”顾子野摸摸他的脸：“你身子虚惯了，我怕落下病根。……你乖，好好养养身子，等春天了我们就出宫好好玩一趟，好不好？”
“好。”
“皇上。”
“何事？”顾子野又给南白喂了口粥。
“程统领有要事禀报。”
“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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