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丁点不同

作者: 素手浣花 字数:2047

  简单的各取所需,这就是华锦给自己和韩元忠之间关系下的定义,他想要自己,自己需要他给自己带来现实中的各种利益,在当今社会上这样的事早就已经屡见不鲜。

  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其实比普通阶层有着更多的肮脏与不堪,但是李小亿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并且敢于大大方方的承认,比起这样她宁可华锦是因为跟韩元忠相爱才在一起的,不然她不敢想韩元忠把这样一个对他没有丝毫感情的女人留在身边需要多深的执念。

  “看够了吗?”虽然在笑可已经有些不耐烦,华锦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什么?”只顾着盯着华锦看的李小亿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相信李小姐已经记住我的脸了,我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就不在这里相陪了,这里的东西我会交代人来换掉。”

  没有丝毫示威的意思,但是所作所为却又都在无形中给人一种威慑,直到华锦离开,直到有专人来收拾这间房间李小亿才为自己感觉到悲哀,她以为这会是一场女人间的战争,可惜她错了,对方根本不把自己当做是对手,如此一来要怎么才能取胜?

  凌乱大床的床单被套都被换了下来,散落着的衣服也被收走,但即使如此空气里还是残留着属于别人的味道,尽管自己亲眼看到有人拿着空气香水喷洒过,可是那种味道早就已经侵入了她敏感的神经,从此以后她无比厌烦的就是香甜的味道。

  星阳例行董事会上,华锦一改之前反对韩国VK集团的融资案,会议进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除了柳奇和几个拥戴他的股东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表示反对。

  “综上所述,我的意见是不赞成这次的融资合作,首先VK不是本土企业,近几年全球经济都不景气,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贸易保护方案,如果通过了这次融资星阳将从本土企业变为合资企业,这样一来就失去了在政府扶持上的一切有待,我认为是得不偿失。”

  柳奇的一番讲解也或多或少的说服了一些股东,但是显然这些人中不包括目前作为第三大控股股东的华锦,鉴于华锦的态度一直都是这么不明朗柳奇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看向华锦了。

  这样的视线华锦当然不可能毫无所觉,只不过她选择了人为的忽略罢了,其实她之所以这么沉默就是因为谁都不想得罪,这明显是一场站边的对局,无论站在谁那一边都不算是明智的选择,真是麻烦的选择。

  最终的结果还是要通过数据表决来决定,出乎所有人意料,华锦投了弃权,看到她这一决定的时候柳奇很想上前揪住她问问是不是没带脑子,但是当着所有股东的面他只能忍着,即使脸色铁青也要继续忍着。

  “现在宣布投票结果,关于VK融资案支持票占比数为百分之四十四点九,反对票占比为百分之四十二点一,另有百分之十三选择了弃权,所以在这里正式宣布,韩国VK集团跨国融资案正式通过董事会决议,将于近日签署相关协定。”

  一切已成定局,在VK对星阳注资之后星阳的局势就更复杂了,这当然不是柳奇想要看到的,届时董事会格局无异于经历一场大的洗牌,所有的筹码也将都失效,这样大的变动会带来什么一切都是未知和挑战。

  见华锦也随着这些人一起起身柳奇终于坐不住了,顾不得别人的眼光就大步的上前抓住了华锦的手腕,并且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就一路拉着她快速的越过人群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试了两次确定挣脱不开之后华锦干脆就听之任之了,反正现在的柳奇是绝对不会有心情做些别的事的,想通了这一点她委实没有什么好怕的。

  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层,这期间柳奇始终紧抿着唇没有出声,手上的力道也一直都没有松下来,等到了天台上时华锦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青红的手指印,从这手指印上也能判断出来柳奇到底是有多生气。

  寒风中两人无声的对峙了一会儿的时间,还是华锦先开了口:“柳总有话要说?”

  “为什么?”

  “我不认为我有跟你解释的必要。”

  一句话就让气氛陷阱了无可挽回的局面中,配合着几十层高建筑上的冷风两人之间的空气如果有谁水的话估计都能结冰了。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柳奇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以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之间应该有达成共识才对。”

  其实到现在华锦都是不愿让权博涛参与进星阳内部来的,虽然VK的融资对她目前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来这是一步思虑长远的棋,以后难保不会成为一个陷阱,尽管如此但这也只是一种猜想,日本那边却是摆在眼前的巨大利益损失,思量再三她还是选择了保全日本的项目。

  “柳总,共识这种脆弱的东西毕竟不是白纸黑字的书面文件,再说了,即使是书面文件也随时有可能撕毁,今天我跟你有共识不代表这种共识就能延续到明天,你也不是第一天涉足商场了,相信有些事你该看的比我还有透彻才对。”

  这些话让柳奇无从反驳,眼看着华锦转身就打算离开他想也没想的又伸手把她拉了回来,双手用力握着华锦的肩问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的问道:“对你来说,我就没有一丁点的不同吗?哪怕就那么一丁点?”

  有些人的笑很美,有些人的笑很假,华锦的笑在融合了这两点之后还流露出了一丝残忍:“哪里是一丁点不同啊!你对我来说太不同了,这些年我很少在谁身上吃过这么大亏,而且还是说不出来的,你说你得有多不同?”

  两人说的都是不同,但是却又不是同一种不同,就像是两个有语言障碍的人一样,表面上看说的是同一个话题,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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